盛廷坐在一旁默默看着父母不敢说话,盛扬皱了皱眉、实在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再次无奈的问着:“可是父亲······你当真不怕你和无年兄弟如此做,会犯下欺君大罪吗?”但是盛何安对此毫不在意,只无所谓的笑着,对自己这大儿子语重心长的说:“害怕?我当然害怕突然间失去了性命、让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做!所以在过往的日子里总是夹缝生存、心惊胆战的活着,可若是要飞黄腾达,这世上有几个为官者不会做些欺君之事?这就是需要为了未来,而倾注心力,前去赌一次!”
三人见着盛何安这般自信满满、他们是说什么也不好使,也只能无奈着叹息起来,默默祈祷着真的不会出事吧!
渭水旁的风光还是这般秀丽宜人,有些人的心境却是一番忧愁与这春景形成了反差,心有烦忧、便是再好的风景也入不了眼。岱钦因为一些事情想先离开一趟,与二人作别后,骑着自己的骏马离开了渭水旁。
此刻正好只剩下尉迟元铭和盛无年二人,有些事情很方便说。尉迟元铭强忍着怒火将信件内容看完,接着直接满腔怒火的将信件撕碎,随后冲上了渭桥、将那一堆碎纸屑扔进了河中!
旁边盛无年看着惊呆了,无奈的笑着:“殿下你这是······”
尉迟元铭拍了拍手,恼怒的神情一时没有舒展,直接同他说了一句“这种人不用理会!”随后深呼吸一阵,疑惑的同盛无年说:“惜秋······同盛何安相识也算久了、从从江那里你也多少都知晓他真实为人如何了吧?既然如此他将书信递给你、你应该直接拒绝吧?为何······如此犹豫?他难道有捏了你的把柄?”
见他这般担心自己,盛无年笑了笑:“殿下这些就想多了!他连我真正名姓如今都不知,我哪会有把柄给他抓着?再说即使让天下人知道,我这个剑阁之主与朝廷之人为伍,我也不过是被天下人耻笑一番,随后我独上风雨楼同东方盟主请罪就是!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有时总想着自己这两三年间的种种遭遇,是否是天意让我做与自己所想不一的路!”
说着他突然间神情黯淡、竟是比方才还失落几分······
尉迟元铭听着也是一下替他不安了起来,一时汗颜的同他笑道:“惜秋,你何必这么失落呢!你也说了,若是你想便可自由来去天地、谁人能够拦你?”
“额呵呵······好了,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盛无年苦笑着回道,“的确同殿下所说一样,其实认真说来诸多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我想,既然如今在朝廷结交有人诸多,即便是能自由来去,但我想许多事情早已悄然而生、与我联系在一起,让我难以撇清,如果简单离开自会留下那一团乱麻。所以我暂时决定继续等着,等到这一切真正有了个圆满的结果,我会回到江湖上继续的我生活的!”
尉迟元铭听闻一时有些惊讶:“你是说要让一切好生结束,才会离开?”
盛无年点了点头,很是郑重:“是!而且我打算独自一人,就像我刚刚入洛阳时一样让我的朋友们尽量都离开、不让他们蹚这趟浑水。接下来的话待再过几日从长安离开,我会独去风雨楼一趟同盟主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