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养条狐皮围巾,怎的就这么麻烦。
封逸被捏得爪子疼,嗷嗷叫起来。
“别闹。”
虽是不耐烦的语调,但封逸的爪子到底被松开了,温暖的手掌盖在小狐狸的身上。
随即,这只手陡然震颤了一下,从指尖诞生的僵硬极速蔓延了全身,林泽瞳孔猛缩,往后一倾,耳边垂落的发梢由于惯性斜往了颊侧。
接着,仿若电影的慢镜头,面向窗户而坐的男孩与地面的角度无声地缩小,影子被冬日的阳光以一种慢得几乎使人窒息的速度无限拉长。
咚。
林泽连人带椅倒在地上,顷刻不省人事。
微风拂过窗纱,摊开散乱的书籍飞快地翻过一页又是一页。男孩的躯壳随意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死寂如裹尸布覆住他的表面。
封逸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了半刻,惶急地在林泽耳畔高声呼喊,见他毫无相应,便在他周身徘徊,不断地咬他的手腕,用脑袋蹭他的脸颊,穷极一切能够唤醒男孩的方式。
无济于事。
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忽然拉伸成遥不可及的深渊鸿沟。
封逸感觉自己就是站在悬崖巅口往下高呼,一切都被混沌吞没了,什么也传不到坠落谷底之人的耳畔。
好像……在他们两个之间隔了一道玻璃门。无论怎样呐喊,那一头的人听不见,只会渐行渐远。
隔绝生与死。
似被榔头重重击中了后脑,封逸心神一闷,跃上林泽的胸脯,伏下身贴着他温热的身体。
一秒,两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