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纳芙蒂蒂之后,他才明白人对于美的追求,确实会失去理智。只要事情牵扯到纳芙蒂蒂,似乎在怎样不合逻辑的疯狂都是符合常理的。
纳芙蒂蒂,似乎能轻易激起人心中最隐秘的那一面情绪。
苏庇路里乌玛收敛住心神,说道:“还去阿拜多斯吗?”
“没有谁能阻止我。”付臻红很明确的给了苏庇路里乌玛答案:“即便是阿蒙霍特/普四世也一样。”
“如果我说赛西图尔斯已经死亡了呢。”
这一句话不是苏庇路里乌玛说得,而是来源于一道同样低沉磁性却与苏庇路里乌玛截然不同的声线。
付臻红和苏庇路里乌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船蓬外走进来了一个头戴皇冠的男人。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赫梯国的两位阁下。”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苏庇路里乌玛,虽然他的脸上含着笑意,但是眼中却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位阁下现在应该是在回赫梯的途中,而不是在这条前往阿拜多斯的水路上。”
苏庇路里乌玛自然听出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弦外之音,对于今夜发生的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都没有直接挑明罢了。
对上阿蒙霍特/普四世凌厉的目光,苏庇路里乌玛不冷不热的说道:“计划难免会出现偏差。”
“那你这偏差未免太大了点。”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讥讽:“赫梯和阿拜多斯在两个全然相反的方向。”
话落之后,他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似乎正在思考他第一句话的付臻红,克制住心底的那一股怒火,走向了苏庇路里乌玛:“赫梯国的王子,是打算去阿拜多斯送命?”
苏庇路里乌玛没有回答,他珍惜自己的生命,自然不愿被疫病缠身,送命这种说法也更是无稽之谈。
不过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也没必要告诉他与乔特雅诺同纳芙蒂蒂定下的协议。
阿蒙霍特/普四世冷笑一声:“不回答是因为默认?还是说为了我们埃及的这位神使大人,即便是冥界深渊你们两位也愿意跟随他去?”他刻意加重了‘我们埃及’这四个字,像是在强调着纳芙蒂蒂是属于埃及的,生为赫梯国的乔特雅诺和苏庇路里乌玛只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外来者。
既然是外来者,就应该识趣的保持着两国之间该有的和平界限,而不是来插足埃及的事,来插足他和纳芙蒂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