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登基那年,大修寝宫,此处耗银二十三万两。”
“郑贵妃封贵妃那年,陛下您为郑贵妃筑贵妃殿,此处耗银四十二万两。”
“正贵妃诞下太子那年,您大赦天下,免税三年,期间国库毫无进项。”
“太子七岁那年,您为太子大修东宫,此处耗银十七万两。”
“郑贵妃诞下四公主那年……”
户部尚书每报一项,底下的朝臣就看皇帝一眼,户部尚书报的越多,朝臣们的眼神就越不对劲。
“停停停,给朕停下!”
户部尚书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紧急叫停。
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敢和殿下的朝臣对视,只问户部尚书:“你就说朕的国库还剩多少银子。”
再让户部尚书报下去,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前些日子朝上主战主和争吵不休时,他便想起了自己登基这么多年来庞大的花销,料想到国库存银应该所剩不多,这才一力主和。
为的就是不想让朝臣们想起他这个皇帝耗空了国库。
只是他没想到国库竟然已经穷成了这样,连给匈奴的银子都凑不齐。自己一直遮掩的事最终也还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曝了出来。
皇帝不停地擦着汗,下面的户部尚书从袖中掏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仔细核对了半晌后,才回禀皇帝道:“国库所剩存银…不足…不足…五十万两…”
匈奴索要的银子是一百万两,若是南边没有发生旱灾,国库说不定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如今却是连一半都凑不齐了。
听了户部尚书这回答,皇帝一个坐立不稳,险些从龙椅上栽下来。
他的国库竟连五十万两银子都凑不出来了??
这下朝臣们的眼神已经不是不对劲可以形容的了,不少御史和言官们都犀利直视着龙椅上的皇帝,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和应对方案。
然而皇帝能有什么解释呢,他这些年来不停的修建行宫是事实,国库存银不足五十万两也是事实,他更没办法凑出匈奴的八十万两银子。
朝堂上下一时间僵持住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