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窒息感传来，穆九璃眼前的视线开始出现斑驳的模糊，拼命呼吸着却怎么也喘不过气。
她两只手抓着东方衡的手，不断地挣扎，想要扯开他的禁锢。
“穆九璃……九璃公主，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被全家灭门是什么感觉吗？”东方衡疯狂地笑着，像是觉醒的恶魔，要把穆九璃吸-食殆尽。
“放心吧，你再也不会知道了。”东方衡加上另外一只手，不断收紧手上的力道。
穆九璃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两只脚拼命地蹬着地上的泥土。
“相……相公……我难受！”穆九璃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角划落下晶莹的泪珠。
此时，两人在雨夜中疯狂的画面毫无预兆闯进东方衡的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心软让他不由得松开了些力道。
穆九璃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她不断呼吸着新鲜空气，目光却没有离开东方衡的脸上。
东方衡回忆着两人在皇宫中相互取暖的时光，心中怒骂自己的优柔寡断，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真的把穆九璃给掐死。
穆九璃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他还是有些特别的。
却是他蓄意复仇的工具。
东方衡犹豫不定，最后气愤地甩开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着穆九璃。
东方衡嘲讽自己，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呢？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仇人的女儿，绝对不可以有任何怜悯之心。
周围的气氛变得安静又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断抨击着穆九璃的内心。
“趁我还没有反悔，你赶紧走吧！从此消失在我面前，以后若是相遇，便是刀剑相向，斗个你死我活。”东方衡忽然说道。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柔情，也是斩断两人情意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