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温馨且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仿佛别人都插不上话一般。
暮然间,白舒感觉到了一道注视的目光,白舒偏过头去,正好见到叶桃凌在看着自己和罗诗兰,自从那次白舒带纸鸢去看过一次叶桃凌之后,白舒再没有去临崖小筑给她送过饭,她也没有再跟白舒说一句话了。
两个人就像是莫名其妙的,重新变成了陌生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舒觉得叶桃凌看向自己和罗诗兰的目光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羡慕。
是那种永远独行且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的那种人,对于温暖的一种下意识的渴望。
可望而不可及,羡艳而不奢求。
毕竟叶桃凌还有那一后山的桃花呢,有这些花就够了!
叶桃凌望见白舒的目光,也没躲闪,她用手挽了一下脸庞的发丝,皓腕之上守宫砂在红袖间一闪而过,转身走向了朱雀台。
一般来讲用剑的人是不会穿宽袖衣衫的,像叶桃凌红衣这般华美的服装,也不适合用来比剑。
可谁让她是叶桃凌呢,她头也不回,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一路烧了过去,至此白舒才发现,叶桃凌身边从来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敢和她站在一起。
曲高和寡,也是一种寂寞吧!
叶桃凌的名,叶桃凌的貌,她的红衣,她的长剑,她的崖棺,包括她那一后山的桃,她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别人,别靠近我!
罗诗兰推了推白舒的肩膀道:“师弟,我先上去了,你也赶紧过去吧。”
白舒哦了一身,转过目光来,捏了捏罗诗兰的手,给她加油打气。
然后白舒才离开了这颗参天梨树,他还是青龙台,叶桃凌也依旧是朱雀台,如同四派论道第一天一样,这两处的人是没有相见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