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溪嘴唇微张,嘴角斜着上扬道:“是太虚观的一行人,都是年轻一辈的弟子,有一个叫白舒的弟子,尤为显眼。”
董色一怔,竟下意识的站住了脚。
白舒这个名字她每天在心里想着念着无数次,但从旁人口中听得这二字,对董色来说,却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李月溪不咸不淡道:“昨晚我才收到消息,在拷问兰溪寺僧人的时候,有人提到过白舒的名字,前年那个冬天,你和白舒一同消失在兰溪寺内的。”
李月溪推着董色向前走着,继续说道:“就是那一年冬天孟克之取四派头名,第二年春天,太虚观莫名多了一个道法天才。”
李月溪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白舒没有去魔宗之中修行,他行事的手段完全不像是道门中人。”
董色只默默的听着,没有吭声,心里却把李月溪骂了个狗血淋头。
尽管此刻李月溪在谈论着白舒,可实际上他根本不了解白舒,就连和白舒相识不久的陆静修都看得出来,白舒本质里是一身剑宗的做派,那是来自于曾经的剑宗天才,凌问儿的骨血。
晚风轻柔,整个澄湖之上静悄悄的,只听见董色和李月溪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蓦的,李月溪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白舒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叫萧雨柔的小师妹,两人关系可不一般,从一入澄湖就开始腻在一起。
董色低头不语,她逐渐感觉不到那摇摇欲折的腰肢,痛若蚀骨的手腕。
李月溪带着董色缓缓的上了一座桥,桥上桥下,景致并未有什么值得人称道的地方。
许是因为今天桥下没有满载着花灯的船儿吧。
董色脚步不停,已要离去,李月溪却死死拽住了缠在董色腰上的那截绳子。
董色被李月溪拉的踉跄了一步,险些一头栽下桥去。
紧接着,李月溪又说了一句令董色头晕目眩的话,他道:“上灯盛会那一日,白舒和萧雨柔依照传统蒙眼游湖,就在这座桥上你站的这个,地方撞在了一起,拥吻于此处,那日桥下有一船花灯,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