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陆昭昭也无可奈何。
“你不是说，这个故事是你写出来的。”顾少恒特意留给季青临口信，让季青临转达给陆昭昭，就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陆昭昭真的找来了，那或许就能够帮助他解开祭骁被杀的真相。
眼下祭骁死了，很多人都蒙在鼓里被牵连进来，这实在......匪夷所思。
“故事是我写出来的，但是人，我不知道是谁杀的。”陆昭昭感叹说，“因为这个故事，当时我并没有写完，关于祭骁的死，是一个矛盾转折点，也是一个铺垫，还没有往下继续发展，我就......停笔了。”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顾少恒居然也信了她这番话，他自己都费解，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这个鬼使神差的陆昭昭可以信任呢。
“没错。”
“那会不会是......有人，有人跟你一样，也知道这是一个故事，他利用你的故事，杀了祭骁，想要算计一场大局呢。”顾少恒做出一种假设，这也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人和陆昭昭一样，知道这是个故事，也知道这个故事会往什么样的方向进行发展，那么利用陆昭昭的故事，他是不是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肆意妄为了？
“应该不会吧。”陆昭昭也不是说特别肯定的，因为除了她之外，栖玄山上管事的也都知道这个秘密。“可是......”
“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故事对吗？”顾少恒只是稍一试探，立刻就试出来了，果然如同他猜测的一样，还有其他人知道陆昭昭的这个故事，而且陆昭昭也知道。“是谁？”
“不可能是他们的。”陆昭昭坚决相信栖玄山的家伙们，“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栖玄山的人知道，因为是沉钰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为的就是让我来阻止一场浩劫。所以他们是绝不可能有心思在这里兴起波折的。”
她十分相信栖玄山的这些人。
“那还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你也不知道的人？”顾少恒提醒她，“就算栖玄山的人不会害你，但是会不会有除了栖玄山之外的其他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然后你也不清楚他的存在，就已经被他利用了呢？”
“......不太可能。”陆昭昭说，知道这件事的人说实话不算少，甚至包括陆知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除了这些人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里面的真相。她每一个告知的人，都是她心里认可且有信誉度的人，他们都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这个方向不太可能，不会有不相关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杀死祭骁的，又会是谁呢。”顾少恒死活也想不明白。
“这莞香阁的孙妈妈不是你的人吗？你把她叫来仔细问问清楚，接走那巧儿姑娘的到底是什么人，不就知道了吗？”陆昭昭灵光乍现，冒出一个念头。
“我自然问过......甚至连白日里孙妈妈被请去行宫，连同她答你们的话，也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事实上，她所知道的，正如白日里告诉你们的一样。”
顾少恒是问过孙妈妈的，那个送去行宫的姑娘，是莞香阁的花魁娘子，仅这一点来看，孙妈妈和莞香阁，就跟祭骁的死撇不清楚了。
可最诡异的是，祭骁出事之前，顾少恒从陆昭昭那里得到消息，在盛宫筵席尚未结束以前他就来到莞香阁了。之后，才有的莞香阁的巧儿姑娘被送去，祭骁被杀。
这些事情，仿佛就是在顾少恒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