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红绡看向了顾知,又看向了沈柔嘉。
“我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花醉,她所作下的孽,是无论她如何洗刷都洗不掉的。”
红绡的言语有些激愤。
“凭什么裴郎就这么死了!世人只知她妙音娘子,而不知裴应!”
“凭什么!她收留了几个没耳没眼的奴役,就被世人传颂,而我的裴郎,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在这里留下……”
沈柔嘉被她的言语感染,居然隐隐有些动容同情。
大部分人的心中都存在一部分的罪,而那些身处黑暗却不自知的人。
都会用欺骗自己的手段去赎罪。
实际上呢,赎的也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股子执念罢了。
红绡的声音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说起话来,虽然有些费力。
但是她还是尽力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原来那位裴应和这位红绡姑娘才是真正的一对。
当初红绡也不是什么乐坊的乐师。
她原是边城富户的女儿,因为天赋使然,拥有一副极佳的嗓音,吸引了不少慕名而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