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驷总算是开口了。
他只是笑,是那种发了疯的大笑。
看起来癫狂无比——以至于一度叫程慕娴觉得若是没有这铁链子把人栓着,只怕辛驷能直接以头抢地,以至于撞墙去了。
辛驷的笑声很刺耳,程慕娴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慕途注意到后便立刻叫人带来了门派上的大夫。
结果这大夫扎针之前一摸脉象,脸色骤变:
“回皇后娘娘、国公爷的话。”那大夫顿一顿,继续道:
“此人受了刺激,怕是疯了。”
“啊?”程慕娴再次抬眼看过去,被吊在墙上的辛驷就是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是不是还嘿嘿两声,说着叽里咕噜的话。
大夫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慕途大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本来是想要逼辛驷自己说出口的,结果没有想到把人逼疯了。
慕途正准备带着歉意和程慕娴解释的时候,哪里知道程慕娴便是叫来了国公府的人。
“去宫里叫人,把薛院判叫过来。”
一听到程慕娴提起来薛南箫,那大夫脸上也露出来了期待的神情:
“薛院判的医术比在下高出来不知道多少,若是娘娘不介意,在下想要在一旁看着。”
这是好事,程慕娴自然同意了。
因此,在未央宫养伤的薛南箫,很快就被慕途的暗卫带了过来。
一路上,薛南箫都在想:同样是暗卫,为什么区别那么大?
陆又白的人那叫一个粗鲁,成天就不把他当人看;反观兴国公的人,那叫一个客气礼貌,比陆又白好了不知道多少。
唉,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