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这些人,探听皇帝口风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更别说陆元玺这么明显的名字了——可没有哪个西昭皇子名字带帝王之玺的。
这些命妇家里有的是七八岁的男孩儿,估摸着现在来她这儿混个脸熟,就是想要等陆元玺开蒙读书后,抢占一席之地吧。
皇帝的心腹,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这让程慕娴有种错觉:感觉自己的儿子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周围群狼环伺。
她身边的桌子上放了厚厚的一摞拜帖,都是想要来见她的。
顺手翻开几本,程慕娴怀里的陆元玺大概是被这些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就要抓。
程慕娴好笑的说了一句不要碰,后者像是听懂了一样,乖乖的玩着怀里的布老虎。
陆元玺:母后说不碰,他就不碰。
母子二人安安静静的在未央宫待到夜晚,陆又白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袍子都被雨水打湿了一层。
男人先去换了一套干净的常服,才坐过来陪着程慕娴和陆元玺用晚膳。
程慕娴见他眉眼间似乎有忧愁,便下意识问了一句:
“陛下怎么了?”
“唉。”说实在的,陆又白虽说早就会预料到洪灾的事情,可是如今,另一件事也在朝堂上被提上了。
“江南那边来人报,说是似乎有时疫。”
一时间,程慕娴的手都在半空中停顿了。
时疫?
上辈子只有洪灾,哪里来的时疫?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