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锦书的手喝过一盏红枣羹,薛南箫就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薛南箫奉命前来给程慕娴诊脉,包括程慕娴整个月子期间。
程慕娴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起身坐下。
薛南箫谢过,但也不敢坐,直直跪在程慕娴的床榻跟前,替她诊脉。
好一会儿,他舒展眉头:“娘娘好生调养即可,微臣会根据娘娘的情况调整娘娘的膳食和用药。”
“嗯,有劳。”程慕娴示意他坐下,吩咐锦书屏退左右。
程慕娴只想问问薛南箫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又拉了些家常话。
却没有想到宫中的流言来的如此可恶。
这流言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过了小半个月的功夫,传的满宫都是。
陆又白是来未央宫的路上,听见高平说此事的。
说是宫内人人都在传皇后和薛南箫有私情,否则怎么会屏退左右说话,而且只留心腹锦书一人在身边?
这其中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未可知。
这些流言传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感觉就差没有说程慕娴的孩子不是陆又白亲生的了。
“给朕查。”陆又白坐在高高的轿撵上,一只手靠在扶手上,摩挲着手心里的龙首:
“朕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
薛南箫若是和他的卿卿有私情,两个人只怕早就跑了——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薛南箫可是程慕娴要求赎出来的。
尚书府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叫他的卿卿和这种人有私情。
至于有胆子传出来这等流言的,自然是眼红他的卿卿了。
届时被他查出来,这人舌头就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