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听见动静回了个头,见陆又白整个人头朝下扑在地上!
“陛下!”
“快来人!太医!太医!”
……
陆又白只是受了皮肉伤,他绊倒往下摔的时候,手背上扎到了破碎的瓷片。太医在一边用热水烫过的夹子替他仔细的夹出来,偶尔还会带出来一些血和皮肉,看得甚是触目惊心。
程慕娴刚刚一个慌张,是怕陆又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回头要算在她的头上,哪里是担心人了。
陆又白靠在榻上,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的,就连太医撒了药粉替他包扎时,也不曾出声。
只有程慕娴注意到了:陆又白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伸手取下别在身上的手帕,替他擦擦汗水。
陆又白享受着程慕娴的照顾,心想这一摔真的不亏,要不日后就多摔几次好了……
太医交代陆又白最近几日不要动手,也不要沾水,避免伤口裂开不好愈合,每隔三日自会前来换一次药,随即留下两瓶药丸子就离开。
陆又白被扎的那只手是右手,如今倒是不能批阅奏折了。
更要命的是,这个人明天还要上朝,这么大个伤口哪里看不见了?除非文武百官都是瞎子。
到时候传出来在未央宫出的事,她又是那个风口浪尖上的人。
她下意识的皱眉,陆又白误以为程慕娴是担心他,脸上也带了几分笑:
“朕没事。”说着,还用左手摸摸她的额头。
谁担心你了!她、她就是担心她自己!
只是这男人的手还没有撒开,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