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觉得浔阳王妃不该死那就不死吧,何必用这些话来安慰臣妾?”
“遭受这些事情的是臣妾,而不是她。”这话,程慕娴上辈子也说过。
当时的陆又白也只是无声的嘲讽,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罢了,就像是看个小丑。
而如今,陆又白又听见这话,姿态反倒是放的很低很低:“卿卿,其实朕——”
“臣妾身子不爽,陛下若还是想要这个孩子,就放臣妾去歇息。”程慕娴不是身子不爽,而是心里不爽。
她知道陆又白重视孩子,才会拿了孩子说事情。
被程慕娴打断要说出口的话,陆又白当即就被逼的差点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口。
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卿卿眼下不信他,不信他口中说的话。
只怕到时候她问一句他是否糊涂了,还要喊了太医进殿。
陆又白就头疼的紧。
卿卿,我该拿你怎么办?
程慕娴最终还是从陆又白的怀抱之中挣脱开来,一个人慢慢的扶着腰,小心的往前走。
陆又白一晃神,记忆和上辈子重叠。
那个时候,他的卿卿也曾经这般落个背影、一只手撑在腰间,身后长长的裙摆落在地上随着她的步伐前行,像是落在无声岁月里的一道伤痕,能翻开殷红的血肉。
“不是!”
陆又白一个着急,跑过去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直接连人带桌子上的茶水砸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