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陛下。”程慕娴稍微往后坐了一点,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陆又白还是看出来程慕娴对他有几分疏离。
“那日陛下也要去东郊举行先农礼,届时臣妾也会嘱咐内侍省和六尚准备好一切。”
“卿卿照顾好自己即可,朕——”陆又白停顿一下,目光落在她这些时日养的有几分圆润的脸上:
“朕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陆又白说的诚恳,落在程慕娴的耳朵里倒是不像这么一回事。
后者垂下眸光,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谢陛下关怀。”
语气平淡,让人挑不出来一点错。
“嗯。”陆又白还要说些什么,见程慕娴有几分疲惫,低声问了一句:“卿卿累了?”
程慕娴那是暂时不想跟他说话,才会流露出来几分疲惫的:“嗯。”
陆又白十分殷勤的服侍程慕娴上榻歇息,厚厚的洒金大红绸缎被盖在身上,程慕娴不一会儿就合眼睡过去。
陆又白站在床边看了许久,伸手替程慕娴将头发往耳后挽去,看了许久,才让锦书进来照看程慕娴。
离开之前,照旧是再三嘱咐锦书有事情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锦书低声应了。
还有两日就要开始早朝。陆又白在未央宫的院子里慢慢的散步,盛泰和高平远远的跟着。
刚踏出未央宫大门,陆又白就看见一顶黛色轿子落在了宫门的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