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对她宽容,明日也对她宽容,这一来二去的,岂非酿成大祸?”
太后笑着点点头:“我儿思虑周全,哀家也放心了。”
陆又白捧了茶盏喝过一口茶水,甘甜的滋味入口,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那鞋子上的油到底是从何而来,儿子也不清楚。”
“今日若非儿子来了,只怕卿卿——”陆又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没有那个勇气。
“哀家都懂。”太后是过来人,看见自己儿子这种样子,也想起来了威海王在世的时候,也是对她这般的关心。
“当初哀家怀你的时候,你父皇虽说千般不愿意,可到底是比谁都要紧张。”
提起去世的威海王,太后能说上很久。
“是呢,儿子也知道。”
陆又白坐在殿内,静静地听了一个上午。
午膳的时候,陆又白无奈之下把程慕娴叫醒,喂她吃过一点东西,伺候她睡下,才有空去问高平事情查的如何了。
高平压低了声音道:“回陛下的话,这鞋子属下已经查过,发现这是个很精细的计划。”
“娘娘所穿的这双鞋,里面的油是被人算计好了用量,凝固了以后就贴在鞋底子里头。”
“陛下也应该知道,娘娘素来怕冷,这脚上的鞋子都是厚厚的好几层,只要在鞋底子上面做个留有空隙的设计,待这油一化,就会顺着空隙流出来。”
“届时只要娘娘站起来走几步,登时就会滑倒。”
高平生怕陆又白没有听明白,还请了口谕,让陆又白许一名小太监上前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