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今日的晚膳也是搁在榻上用的,四周的宫人都散了下去,留下盛泰和锦书在附近等候通传。
陆又白抱着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用过晚膳。
才要说话,盛泰在帘子外头行了一礼,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寿安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浔阳王妃病了。”
“据说是因为小产,身子没有养好。”
“加上刀伤有些撕裂的缘故,这会子人躺在榻上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盛泰充其量就是个传话的,程慕娴听了这话,就笑道:“浔阳王妃好歹是救过母后,陛下——”
谁知道陆又白仿佛看穿了她心里想的那些事情,伸手捉住她的一只手,道:
“朕的母后也是皇后的母后,朕同皇后一同前去。”
陆又白这话句句在理,程慕娴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任由男人亲自替她穿了衣裳,抱去梳妆台替她梳头。
“陛下何时会梳头了?”
程慕娴看着镜子里整齐的发髻,余光注意到男人拣了一根凤头步摇给她簪上,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又白轻咳一声:“朕,无师自通。”
他能说这是他跟来嬷嬷学的吗?完全不能。
程慕娴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掩唇轻笑。
上轿撵之前,陆又白不忘记给程慕娴整理了一下带薄毛的披风,方才扶了她坐定,自己随后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
陆又白还不忘记嘱咐小太监们稳当点,这才命起驾。
程慕娴坐在轿撵上,还时不时看看身边的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