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示意盛泰出去,陆又白又瞄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折,干脆自己去了西偏殿换了便服。
不一会儿,扮成富家公子的陆又白从西偏殿出来,手里拿了一把竹骨折扇,多了几分风流潇洒:“去尚书府。”
盛泰的内心:啊?
陛下似乎前日才到吧?
盛泰表示自己虽说刚刚当首领太监,可这西昭史上并没有和自家主子这般行事的。
这不顾大婚之前不能见面的祖宗规矩不说,还隔三差五的去找人,这是什么意思?
陆又白这种看起来不羁的行为,着实是叫御史台的那群人找到了可以抨击的理由。就单单今天一天,抨击皇后红颜祸水的奏折,几乎和小山一样高了。
陆又白呢?则是翻开来看了一眼,就丢去烧了。
没错,一般奏折要么留中不发,要么发回去,这丢去烧的,倒是稀罕。
也不是说有不可以烧奏折的规矩,这陆又白明显是觉得这些御史说的都是废话,留在御书房简直就是占地方,所以都让小太监把这些奏折收起来直接一把火烧了。
废话而已,多看无益。
陆又白走到半路,忽然改了主意,去了一家挺大的酒楼,在酒楼等候程慕娴。
好不容易睡个午觉的程慕娴,就这么活活的被陆又白的口谕给从被窝里头拉了起来。
任由锦书和来嬷嬷替自己梳过头换过衣裳,程慕娴也懒得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一头上了马车,就靠在车壁里面睡着了。
这就导致锦书掀开帘子一看的时候,给惊到了。
她家姑娘,靠在马车里面睡着了不算,还流了口水……
锦书赶紧的把帘子一关,一脸尴尬的小声:“那个,烦请大人转告陛下一声,我们家姑娘身子——”
锦书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陆又白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