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娴定睛一看:咦,这不是她之前要买下的小倌吗?
“陛下说姑娘既然要人伺候,就命人那这位小哥儿赎身,身契在奴才这。”
说话的是个侍卫,同时也递了一张薄薄的纸过来。
程慕娴叫人拿来火折子,当着这小倌的面,把这张纸烧了,意味着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不是奴才,而是正经的百姓。
程慕娴是傻了才敢叫这个人伺候她。
倒也不是因为陆又白的缘故——程慕娴记得,此人是因为痴迷医术却又无钱学习,这才没办法把自己卖进去这种地方。
眼前这位可是日后西昭大名鼎鼎的神医薛南箫,她是脑子糊涂了才敢把人当做下人使唤。
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情况下,程慕娴还叫人拿了一袋银子,约摸有五十两。
“本姑娘瞧着你不是池中之物,这些银子你拿着,找个地方好好学。”
薛南箫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眼下还傻乎乎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以后,冲程慕娴行了一个大礼:
“日后娘娘有吩咐,薛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某就此告别,娘娘万安。”
程慕娴满意的点点头,派人好生送他出去。
她要是没有记错,这薛南箫上辈子也得到元徽五年六月才入宫,如今,也许会快些?
程慕娴边想着这件事情,边吩咐下人打水伺候她沐浴。
跟陆又白那个狗皇帝逛了一天,是该早点休息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狗皇帝打的什么主意:说是怕她不安全要她入宫住一晚上,分明就是想要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幸好她机智,没有傻乎乎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