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玄风浅难受至极,双手紧捂着胸口狂呕着酸水。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冷夜忙勒住了缰绳,再顾不得同她置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了马。
“我怎么没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几遍,我恶心?”玄风浅蹲伏在地,干呕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郁闷地反问着他。
“本尊还以为,你在说本尊恶心。”冷夜瞅着她煞白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
冷夜不愿火上浇油,紧抿着双唇,再不敢替自己辩解一二。
待玄风浅面色稍稍恢复了些,冷夜这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浅,可否告知本尊,本尊究竟做错了何事?近段时日,你对本尊的态度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些。”
“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你敢对天发誓,那晚侵犯我的人真不是你?”
“……”
冷夜眉心一跳,瞬间噤了声。
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正欲否认到底,倏然又忆起昨夜御宸对他说过的话。
踟蹰再三,冷夜终是鼓起了勇气,将实情尽数道来,“本尊绝不是有意骗你。本尊原以为你都已经决定嫁予帝俊,应当不会像排斥本尊一样那么排斥他。不成想,你和他之间不过是一纸契婚。”
“我在鬼眼里看到你了。浮尘在同姬朔商讨对策之时,你就蛰伏在暗处,是不是?”
“本尊若是事先知晓他们的计划,又岂会让你深陷险境?鬼眼本就是邪祟之物,不可全信。”
“鬼眼已然枯竭,不论你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不是么?”玄风浅半信半疑地道。
“……”
此时此刻,冷夜终于体会到被人误会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