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他终是攥紧了拳头,忿忿然离去。
屋中,冷夜亦近乎焦虑。
再这么下去,即便合欢散的药性得解,玄风浅的身体势必也要被他整废。
可此情此景之下,除却继续,再无他法...
这一折腾,又是数个时辰。
直至晨曦微露,玄风浅身上的药性终于散尽。
冷夜轻手轻脚地起身,正欲替她擦拭身体,她却倏然睁开了眼眸。
“醒了?合欢散的药性已经退了,我替你上药。”
冷夜见她双眼无光地盯着顶上的梁柱,尤为恐慌地将她搂在了怀中。
玄风浅不再哭闹,由着他搂着抱着,仿若一具死尸一般,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她冷冷地开口,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是你在燕窝椰子盏里下了药?”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好像被车轱辘碾过了一般,痛得无法动弹。
不过,也正是因为疼痛,使得她的脑子于短时间内清醒了过来。
她回忆着昨日的种种,脑海中闪现过元蘅和善的笑容,以及玄千凝破天荒地替元蘅解围的画面...
在她的印象中,元蘅虽不常回仙界,待她却是极好。按理说,元蘅断不会这样害她,也没有理由非要害她。
再者,玄千凝昨儿个曾“好心”地替元蘅解围,耐着性子将仙家女子成婚前一定要喝燕窝椰子盏的理由娓娓道来。
这么一推断,在燕窝椰子盏里下药之人,更像是玄千凝。
可玄千凝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她事先就同帝俊串通好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