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觊觎她已久,但他从未想过要让她这么痛苦,也从未想过要将她弄得这么绝望。
早知她这么排斥帝俊,他绝不会贸然顶着帝俊的皮囊胡作非为。美其名曰为她解去药性,实则却更像是在消解自身的欲望。
合欢散虽无解药,但也并非只有这么一种解法。他只是不舍得废去这一身修为,才会选择这样的解决方式。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在逼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玄风浅因他们之间过于暧昧的姿势,倍感屈辱。她宁可毒发而亡,也不愿这么憋屈地忍受着这一切。
“别说傻话,你一定不会有事。”冷夜瞅着她骤然冒出的鼻血,无奈之下,他只得狠下心肠,死死地将她桎梏在怀中,“等药性过了,一切都会好的。”
“难道不是你下的药?”
玄风浅眸色冰冷,见他迟迟未起身,终是从玉枕下掏出了一把剪刀,卯足了气力朝着他的心口处扎去。
冷夜早有防备,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剪子,随手将之扔下了榻,“等你药性解了之后,随便你捅。”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或将我当成了复仇的工具,或将我当成了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还口口声声地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你可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我而言,无异于将我凌迟处死?”
“阿浅,你从来都不是玩物,也不是任何人的复仇工具。”
冷夜低声安抚着玄风浅,轻轻拭去了她汩汩冒出的鼻血,却不得不继续下去。
为了避免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无计可施之下,他一掌劈在了她的后颈处,将她拍晕了过去。
暗处,浮尘冷夜看着屋内近乎交叠在一起的人影,眼眸中是蚀骨的愤恨。
他死死地瞪着窗慵上的剪影,好似被人紧紧地捏住了心脏,难受得他近乎喘不过气。
“冷夜,你给我等着!”
浮尘青白了脸,低哑的声色中透着出离的愤怒。
尽管,冷夜的乱入并未影响到他的计划,但眼睁睁地看着玄风浅被他人侮辱,他心里确实不甘心。
可让他倍感无力的是,他既不可能为了玄风浅同冷夜硬碰硬,也不可能为了内心深处不知何时生出来的悸动,轻易放弃自己的复仇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