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因为他的身体不适,已经耽搁了不少的行程。
再如此走走停停,恐怕一个月的时间都到达不了西北。
半晌后,他放下了帘子,收回了视线,头靠在轿壁旁闭起双眼假寐。
半个多时辰前,领队的护卫已经来报,估计今晚他们的行程是到不了下一个镇了上。
宋子宁也下了令士兵们在天黑之时寻一处空地扎营露宿一夜。
他们的干粮都带得十分充裕,而且在每一个镇都会补给。
“二殿下,您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齐鸿春接过待从端来的热茶水递到了宋子宁的面前。
宋子宁睁开了眼睛。
“二殿下,您先喝口茶水润润喉。”
“无碍了。”
宋子宁身为皇子,久居皇城,养尊处优惯了,极少有离京十数日之久,上了马车第二天,他就已经开始感觉到不适了。
浑身酸软乏力,头胀欲裂,上吐下泻,即便是马车上都铺上了极软的褥子和坐垫,宋子宁尊贵的身子还是吃不消。
十多天来,吃了吐,吐了吃,可把随行的两名御医吓得不轻。
天天诊断,天天让人熬药煎药,可是宋子宁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凹陷的下去。
就在昨日,宋子宁才稍稍止了一些吐,也有了一些胃口,不过还是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