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倦不犯事儿,不动手,就算是有权有势的姜破,也没理由动他。
烦死了!
顾琉将那朵玫瑰的花瓣扯下,鲜红色碎片落了一地。
静默间,余光扫到院门外闪过一个黑影,她心下一紧,身子一侧躲了起来。
天已经晚了,饭时早的人家,早该吃饱喝足准备歇息了,书怡院和陆倦的院子通着,他不喜热闹,身边没几个贴身下人,这会儿突然有人走动,还不打灯笼,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顾琉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她屏了口气,将手中的花瓣扫落,沿着院墙边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凛政室和书怡院只隔了两个院门,顾琉跟过去时,陆倦的院门大敞着,凛政室正厅的灯也熄了,只有侧面一个小书房隐约有些光亮。
顾琉停住脚步,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向了侧书房。
这屋子年代久远,隔音效果并不好,即便是屋子里的人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顾琉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她小心的贴着墙,毫无意外的听到了陆倦的声音。
“章帅找我,怎么没挑个不容易引人耳目的地方。”陆倦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是年轻人刻意扮老时会模仿的声线。
顾琉要紧了下唇,将耳朵贴到了窗边。
“事态紧急,来不及挑地方了。”对方似乎很不耐心,懒于解答陆倦的问题。
对方那声音中气十足,顾琉听得很是清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点你不懂?”
陆倦对那人很是崇敬,说话都规矩了很多,恭恭敬敬的,“刚才您说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