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桓说得轻松愉快,用手拂去桌面上的水渍,拿起本书便开始翻看起来。
褚南欢却听得怒不可遏,这是侍女要做的事吗?
这个破时空对女性要求这么严苛吗?
想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安守本份,勤勤恳恳,到头来图了个什么?
本想着以诚待人必然也能换得他人以诚相待,结果在自己蒙冤受屈时受到的尽是冷眼嘲笑和讥讽踩踏。
而后成为他梁斐桓唯一的侍女,也不过才一日的时间,大气都没敢出一下,莫名其妙就被罚写字。
现在眼瞅着已经四更天了,她却连一顿正经的晚饭都没吃到!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不容易赢了个赌局,还摊上个耍赖不认帐的!
她褚南欢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越想越气,只觉得胸口沉闷,头脑晕涨,刚要破口大骂,忽觉喉咙一股咸腥,顿时忍不住咳出一大口血来。
“小欢!”
邵琦吓了一跳,赶忙扶住褚南欢缓缓坐下,替她顺着气,紧张地看着梁斐桓说:“将军,这是……”
梁斐桓看到褚南欢咳出了血,心瞬间紧绷了起来,慌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上前,抚上褚南欢纤细的手腕,为其把脉验看。
最惊慌的还是褚南欢本人,她本想一鼓作气将梁斐桓这个大泼皮臭骂一顿,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一张嘴却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下不但气势上输了一大截,老脸也丢得差不多了!
他们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故意碰瓷儿啊?
“咳咳......”褚南欢将头扭到一边,故作镇定道:“我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但话我得说明白,别以为你是什么大将军就能为所欲为,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