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偏着头,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着的楼房和不时冒出来的香樟树。
“年满。”倒是余子酱先开了口。
“嗯?”她扭头去看她。
“许瓒养伤的这些日子,你多抽空去看看他。”
其实不用她叮嘱,她也会的。
她“嗯”了声,“我知道了。”
“许瓒他……”
“什么?”
对面过来的一辆车突然打开了远光灯,晃得余子酱差点追尾了前面的一辆黑色宾利。
然后年满便听见余子酱狠狠骂了一句,并且“慰问”了那位差点造成追尾事件凶手的祖宗好多代。
“许瓒他什么?”刚刚她说着突然就停了,年满追问。
“他挺苦的。”
“我知……”
年满想说我知道,知道他苦,只是“知道”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余子酱打断了。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生病离开了,家里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
余子酱声音很低,但年满听得清楚。
“老爷子不知道许瓒受伤这事儿,怕他承不住,骆野没告诉他,”停顿了两秒,余子酱又说了句,“他也没什么亲近的人。”
好像除了骆野,他便没什么关系亲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