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止告诉自己,这件事终归是不可逆的。
走的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可最后,他仍是回头遥遥地望了眼祁钰。
他的眼中似乎含着千般种情绪,转瞬即逝,然后默默地跟着那人离开了。
而忆止见到天帝的时候,天帝倒是啥也没说,只是要同他下一盘棋。
忆止平生同别人下过许多次棋,同别人或者是自己,对他而言,下棋从来都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需得慢慢进行,他从来不急。
而这一盘棋却好似漫长得要到天荒地老,总而言之便是心不静。
最后,忆止到底没办法再继续下去,“天帝好棋,是本尊输了。”说罢,忆止便要告辞。
天帝琢磨了下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让忆止离开了,没有多加阻拦。
是呀,他们谁都不想让魔界和天界再次陷入争斗的阶段,也不愿意轻易大动干戈,所以魔尊对于天帝而言,是束缚,天帝对魔尊而言,何尝不是呢?
忆止匆匆赶回的时候,祁钰寝宫的气氛已经一片低迷。
当时他心下一沉,已经结束了,而这一切已经注定了,他的那些所有纠结不安也已然尘埃落地。
他想过回来阻止,想过许许多多种可能,但他终究还是袖手旁观,让一切到了这种局面。
“魔尊。”众人行礼,忆止没有问发生何事,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准备。
掀开帘子进入寝宫的时候,有人跪下来请罪。
祁钰听到了,忆止也听到了,但谁也没有理睬他,只是真正地看着祁钰呆呆地抱着那死胎,悲伤不已的她。
忆止能清晰地看到祁钰眼角的泪珠一滴滴滑落,她却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忍着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