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钱票之事对贺爸来说是剐心刨肉,必然会经过多番艰难的思想斗争,但实际上,事情的进展速度大大超出了贺画的预期。
第三天一大早,贺爸又出现在了早餐桌上面,见贺画起床,不等她洗漱完毕便直入主题,掏出了东西摆在桌子上:三大卷钞票,一沓粮票。
这么快都已经准备好了?咦?难道老贺家还有隐藏的家底?
想想应该不至于吧,不然上次亲儿子买工作,不至于因为钱不够拖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找贺大伯再借了一些才凑上。
实际上她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毕竟,只要贺爸决定钱票两讫,她这个女儿大概也只是同样姓贺罢了。
也不跟贺爸客气,请点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就收了起来。
又干脆地回到房间写了一份说明,大意是因为什么事情,交易工作岗位,其价值折现了多少钱,其余差价作为买断贺爸贺妈的赡养义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贺家有啥事不找贺画,贺画有啥事也不能找老贺家。
三人签字按了手印之后,契约达成,双方都觉得松了口气。
贺爸贺妈完全没把这份证明放在心上,时下主流,养老都是靠儿子,女儿不养老是社会普遍的现实,所以,贺画不给他们养老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儿,很是痛快的答应了。
真正令他们心疼的,是那些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钱票。
一百五十块钱,是原本攒着打算过年之前还债的,这下倒好,一锅整个都被端走!可不就是剐心窝子么!
他们不在意的契约,对于贺画来说,是意义非常的。
有了这份契约,这段家庭关系中,贺画便有了足够的主动权。真要等人老了,要她尽四分之一的赡养义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除此之外更多的需求就不用指望了,旁人也没什么好指摘她的。
“明天让要接手工作的人一早来家里,上班我就去和领导说明,咱们最好赶着过年之前把事儿办完。”
事情交待完毕,贺画这才开始洗漱,耽搁了一会儿,今天上班怕是得迟到了。问题不大,反正也是最后几天,琢磨着今天还得出去一趟,把现金换成存款单,不然目标太大,真不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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