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教授难得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
他平日里是个大忙人，不是这个人请教，就是那个人拜访。但是今天他都给推掉了，就为了仔细的观赏唐燎的白虎图。
作为国画大师，他自然看得出唐燎笔墨中的青涩。一个年仅18岁的小伙子，给他再多的时间绘画，也画不了多少图。更何况还是一个能考上水木学院的优等生。更加不可能花费多少时间去绘画。
但是唐燎这张白虎图好的地方，并不在它画功多么熟练，多么老成。在这张图上，施恩甚至觉得那些都是累赘。
这图真正让人称道的是它的意境还有它的笔法！
意境是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暂且不说。
施恩自问也在国画这行混迹四十余年，虽不敢说无所不知，却也能称得上见多识广了！只是眼前白虎身上的这种笔法，却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他脑中将各种高超的笔法都回想了一遍，却是没有一种能和眼前这幅图上的笔法相提并论。
唯一一种让他感觉有些相似的笔法，就是古代吴道子的兰叶描。可是那种笔法，他也只在吴道子的人物图上见过寥寥几笔，实在不敢确定……
施恩一边看，一边想，转眼就坐到了晚上。
在办公室没看够，他还拿在身上，打算带回家里去看。
他家就在离水木不远的老城区里，骑自行车十来分钟的路程。
他拿个大袋子将画卷起来放进去，挂在手上，然后下楼坐上自行车，往家里骑了回去。
没过多久，施恩教授就骑车进入了老城区。
本就安静的老城区，进入夜晚之后更加寂静。
和往常一样，施恩还是按照以前的路线骑车回家。只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一进入老城区就觉得温度下降了很多。
不过天气多变，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施恩继续骑行。骑着骑着，他来到了前几天发生惨案的那户人家前面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