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从犯....。”
康熙说道这里,目光眯了眯,一抹冷厉的寒芒和宽仁的笑意先后闪过。
瞥头看了眼少年,似有意相考:“逸风,你觉得这从犯如何处置才最为妥当。”
少年显然没料到康熙会问他这个问题,稍有紧蹙,但很快镇定下来,微微抬手行礼:“皇上,奴才不敢妄议政事。”
“逸风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没学到你父亲,放不开手脚,太过拘礼。”
“想当然,朕年轻的时候,可没少挨你父亲的拳脚,过往种种就好像犹在昨日。”
康熙忆起旧人,不免有些心怀向往。
“皇上,家父已经逝去十年了。”
少年看康熙回忆伤神,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悲戚,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
“这么久了吗?”
康熙缓缓看了一眼静静的躺在御书房挂壁上的佩剑,赠予故人之剑,回到原处,他已经十年没用过了。
“逸风,你从小便饱读诗书,十七岁进入御书房为朕代笔,整整一年,从未出过差错,容若有你承继衣钵,朕甚是欣慰。”
“皇上,逸风才学不及父亲万分之一。”
“唉,休要过谦,你的能力朕看的一清二楚,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无论如何,朕不怪罪于你。”
少年名叫纳兰福格,字逸风,纳兰容若的长子,八岁之时经历父亲病逝,家道中落的悲痛,后康熙念及兄弟之情,又看其年少便好学聪敏,多有庇护,去年更是将他带在身边,从御书房代笔开始历练他。
纳兰福格见康熙如此坚持,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天地会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那句口号而已。”
什么口号二人心知肚明,康熙沉吟了一会期待的看着纳兰福格:“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