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略过了时致远导致她跌下楼梯这回事,她不想和墨与人起冲突。和墨也看到了时致远,站起身来,朝时致远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你不用说得这么客气,”时致远这话是对着杨徽说的,“是我害你摔下楼梯的,我应该对你负责。”
时致远瞥了和墨一眼,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原来这个人就是杨徽的“那个人”。
和墨的脸色沉落下来,他看着时致远的目光里多了许多愤怒与恼恨,可他又听见杨徽拉住她的衣摆说:“时致远给我付医药费了,而且一直在帮忙照顾我了,轮椅也是他买的,我们两清了。”
杨徽说这样的话,就是不怪时致远了,和墨自然会尊重杨徽的选择。他又看了时致远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既然两清了,就不劳烦你了。”
和墨蹲下身子去,将杨徽从轮椅上横抱起来,抱在怀里:“去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杨徽咧开嘴笑笑,回过头去与时致远告了别,便抱着和墨的脖子与他说话去了。
时致远就这样,独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轮椅旁,看着两人相依远去。
“时小先生,请问您……还去医院吗?”司机弹出个脑袋问。
时致远抬脚提了一脚轮椅,把那张轮椅踢到路边,长腿一伸坐进车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