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时他是饱受冤屈,不得不反,多少占些大义。而等那时再反,就是反复无常的奸诈小人,就如三国之吕布,清初之吴三桂,民心、军心皆失。
千万不要小看大义,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决定胜负的先后手。
也不止是古代,后世同样如此。所以伟人讲过的一段话,李承志铭记于心: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
这么一想,好似如今已是“若是赌一把,可能会死,也更有可能会成功。但若是不赌,那就一定会死”的局面?
李承志豁然开朗。
就是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甚至是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他这一生必然是做反贼的命。又何必因一时之困而踌躇不决?
搏一搏,说不定就是单车变摩托……
他猛吐一口气:“李松!”
“仆在!”
“你亲自去安排,将崔尚书与魏少卿安置于河畔别院。切记,需分开安置,另多派些扈从、仆妇,好酒好肉,好生伺候,万莫要怠慢了……”
多派扈从,好酒好肉,好生伺候……这难道不是软禁的意思?
李松猛的一愣,脸上浮出一抹兴奋之色。
他最怕的就是如平定关中之后,李承志为顾大局,不得已委屈求全。
憋屈只是其次,怕的是李承志与虎谋皮,最终却受虎噬……
但此时听郎君之意,似是不愿太快与崔光照面,李松便知,郎君心意已定,已绝了与朝廷虚于委蛇的念头,是以他才这般高兴。
这是……要反了?
也太早了些吧?
李始良心中犹豫,欲言又止。但看到李承志眼神坚定,满脸毅色,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自己的这个侄子天纵其才,更通神人之术,谋事以来,虽有惊却无险,更未行差踏错过半步。是以自己还是莫要拖他后腿了……
心中感慨不已,听堂外有人秉报,李聪快步而来,在李承志耳边低语几句,又将一封信呈给了李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