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于领军遣心腹而来,称有口信呈予殿下!”
于忠又想做什么?
元丽皱了皱眉头:“讲!”
“早间五更之际,河畔斥候来报,称岸北魏营似有骑军出动,声势浩大,不计其数……昌县候猜知有变,令斥候循南岸紧随其后。
待天明后,斥候探知魏军足有万余轻骑,依北岸直奔往西。且行进极快,只一个时辰,便行军近有四十里……斥候还称,领军之将应为元鸷,另立有崔字旗,应是陇西太守崔祖螭……”
只听前半句,元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听到崔祖螭时,如闻晴天霹雳,元丽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城去。
逾万轻骑急奔往西?
陇西太守崔祖螭?
李承志分明是想奔往陇山道,自梁泉县过嘉陵江,而后绕至秦岭南麓,将昌义之堵死在陈仓道之中。
之所以有陇西太守崔祖螭,便是去劝降武都、白马两关之守将所用。
而即便于忠诱哄自己,将武都守将换成了对其忠贞不二的公孙稚。但以天雷之威,公孙稚之下之偏将、守卒又能守得几刻?
更怪不得胡军那般惶急?
若被李承志占了武都与白马两关,伏罗就只有跟着昌义之逃往汉中,而后经成都绕往吐谷浑。
这一饶,何止远了上千里?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伏罗莫说将那万余石粮草带走,这近三万坐骑,怕是大半要充为兵卒之口粮……
元丽怒的不是自己的挑拔离间之计被毁于一旦,而是恼怒自己这个内应近在咫尺,李承志却置若罔闻,不惜奔行数百里,更有可能折兵损将而取武都?
傻子也能猜到:只因李承志信不过他元丽。
好贼子,欺人太盛!
一时间,元丽只觉万念俱灰。
“咚!”
耳边又传来了一声震响,这次离的极近,好似就在城下。
元丽怒极:“反了不成,无令安敢击鼓,拖下去斩了……”
亲信急声辩道:“殿下,好似不是我军……”
“当爷爷是聋的……若非就近击鼓,何来城头颤栗之感?”
“殿下,此非鼓声……好似……好似炸雷,故而虽离的极远,却声势极大……”
亲信像是见了鬼一样,抬头望着朗朗晴天。
元丽却猛的一愣。
雷……
哈哈……雷?
李承志竟回应了?
好狗贼,你到底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他狠狠的一咬牙,满脸狰狞:“都予我听仔细了,看这雷会响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