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扉红,仿佛喝醉酒一般,眼中好像有电光闪过,蕴出丝丝精芒。
何谓台鼎?
既三公之首,总管天下兵马的太尉,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别以为高肇已是司空,好像也没差多远。但其实他只是加官,也就是荣称而已,无半丝实权。如元怿的司徒,元雍的太尉,才是真正的实授。
而自魏立国以来,莫说汉臣,便是元姓之外的鲜卑重臣列此位者都是少之有之。
人生一世,夫复何求?
我高肇何德何能,何其幸也?
若非脑中还尚存一丝清明,高肇差一点就跪下谢恩了。
兴奋间,脑海无意间闪过一丝亮光,浮现出前太史令耿言的面孔:贵登台鼎,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一闪而逝,又换成了李承志清秀俊逸,卓尔不群的身影:世间之道,何止亿万?又是何等的变幻莫测,岂有定理可言?又有何人敢言算之?方士之流,无非附耳射声,牵强附会之辈,不足为凭
那我到底该信谁?
想来应该是李承志更可信一些
贵登台鼎啊?
为到这一步,有多少人宁愿拼上全部的身家性命?
如上古之伊尹、周时之吕尚,秦时之吕不韦,前汉之霍光,后汉之王莽
我又该如何做?
高肇的双眼忽明忽暗,就如牙疼一般,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满脸都是纠结之色。
痛苦许久,他猛一咬牙:“我要入宫!”
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