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罢,府中俱静。
一众庶民、力夫、工匠等哪听过这个?
砌井垒塔的泥也不糊了,立柱架槽的木也不锯了,全都似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后园的方向。
若不是早知府中请来了乐伎,已然演奏了一整日,他们还以为这曲子是山精鬼怪奏出来的?
莫说工匠,便是一众乐师也是久久无声。包括高文君、李承先,及几位太常与宫中的乐官。
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自是深知此曲之动听美妙。也更清楚:便是与太常与宫中的礼乐与宴曲相比,此曲也绝对是不差的。
可问题是,若是太常与宫中得了新曲,少则七八日,多则操训十日半月是常有之事。而这一曲自撰谱至曲成,竟只用了一天?
李承志创出的这种各练各曲,互不干扰的练法、合奏时各种器乐泾渭分明,却又浑然天成,行云流水一般的奏法,才是让这些乐官最为震憾的。
“他称这是工业化流程?对,就这个叫法”高湛问道,“是不是很厉害?”
李承先暗暗惊叹:何止是厉害,可谓是创出了新篇章。从来不知,大曲竟能这样演练?
怪不得就连皇帝都称赞表弟“天纵其才”,只是随随便便拿出一样,就能让人惊为天人?
心里佩服着,李承先又说道:“按是看谱,合奏应是无错差之处的,就是不知合不合弟弟心意。若不将他唤来,让他再听一遍?”
“不用!”高文君风轻云淡的回道,“若是不合意,郎君自是会来指点的”
若是李承志不主动下来,难不成还能让他与魏瑜在角楼上待一整夜?
高湛眼皮狂跳:三姐啊三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河西时只听你用唢呐奏过一句,竟不知这般好听?”
角楼上,魏瑜满眼冒着小星星,痴痴的看着李承志,“你真厉害!”
厉害么?
抄来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