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县衙大门外聚了一大群人,嬉笑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了天。
县衙大门口有个旗杆子,这不是挂旗子,是挂人的。现在这上头就有个人,有个浑身都是黑毛,但穿着淡粉色纱衣的大汉,光着三条腿,对,三条腿被绑成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
年轻的姑娘哥儿是不让朝这里凑的,但男人是挨不着的,还有那好事的婆子大妈,不懂事的小孩子,都在下面看得开心。
“这、这好像是咱们周头儿。”
“咋办?”
“咋办?!把人解下来啊!咋办!”
可这捆着人的绳子没系在下头,而是系在了旗杆子上头,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系的。要解开,就得爬上去。
众捕快轮流朝上爬,但这一个个奸懒馋滑疏于锻炼的,怎么爬得上去?百姓也认出来上头是周捕头了,有人怕惹事走了,还有人蒙了面,偷偷朝上面扔石头,扔臭鸡蛋。
折腾到了中午,众捕快找个泥瓦工接了一根长梯子,这才终于把周捕头给放下来了。
周捕头早已经是惊怒交加,闭过气去了,他的一条腿与一条胳膊也被捆绑得太紧,看着青紫发黑,也有些不好。
请来的大夫倒是也尽心,可终归还是在灌了麻沸散后,砍断了周捕头的一手一脚。
闹腾了一天,周捕头的命是保下来了,但也是个废人了。
众人开始寻思着找季寒素报仇,这时候季寒素找上门来了。
“季寒素!你还敢来!”
有几个年轻的后生直接就朝季寒素去了,季寒素没留手,过来一个拍胳膊,踢腿!腿断了倒下一个。过来两个,直拳横踢!晕一个胳膊断一个。
“我今日来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是来结仇的。”季寒素笑呵呵的说。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