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微臣也是近来才晓得韩云斐的真实身份。”楚羽常赶紧辩白道。
“那你又是何时对她生出这份情愫,明晓得她犯了大罪还敢娶她为妻?”孟胤运状似猎奇地问道,只眸底酿出一片冷色。
楚羽常一怔。
同韩南川一样,从韩云斐被关进天牢起,他就开端为了救她而想方法奔波哀告,这个法子是他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万全之策。事先却只想着于礼教,于国法都能说得过去,完全没有往“情”字下面想。如今被孟胤运这么一问,他却忽然想起与韩云斐亲密无间的过往,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热,心里面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味道,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孟胤运却没有耐烦等他细细思索,只冷哼了一声,说道:“楚爱卿说不出来了么?”
只要站在孟胤运身边的黄帆晓得他为何忽然转变态度,但这场所又轮不到一个内侍说话,黄帆也只得低垂着头暗暗焦急。
难道他究竟是哪一句话说错了?楚羽常心中疑惑,口中却说道:“皇上,微臣只不过是爱慕韩云斐才华横溢罢了。”
“爱慕?”孟胤运似笑非笑地盯着楚羽常,说道,“楚爱卿居然二心爱慕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男子,他日有了时机,你岂不是也要同她那般欺君罔上?”
“微臣不敢。”楚羽常几乎是百口韩辩。
孟胤运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敢?朕看你是在中书舍待太久,养肥了胆子遗忘了圣人之训了,来人,摘去他项上乌纱,贬为从八品县丞,即日起往苍州苍繁县赴任,不得有误!”
楚羽常心惊胆战,直到殿中侍卫上前来拖他出去时他才认识到孟胤运说的是什么,但反响过去却没有想着为自己求情,只大声说道:“皇上,想想在您最危难的时分是谁站在您身边的?即使她有罪,可罪不及死,皇上您就饶她一条活路吧!”
他的话却只让孟胤运隐忍于心的怒火愈加炙烈。
韩南川等人也被孟胤运这一番决断打得措手不及,这会才反响过去,正要启齿,孟胤运越发听不进去,干脆连说话的时机也不给他们,说道:“若是想随楚爱卿同去,便虽然启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胤运再怎样气怒,却是从未对韩云斐动过半点杀心,所以才有一部分朝臣被韩南川、楚羽常等说通,出来帮韩云斐说话。但孟胤运这一番决断却让群臣都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被劝服的那些朝臣们更是安静下来,一个字都不敢再讲。
就连韩南川自己也不敢再多话,只是抬眼看向龙椅上的孟胤运,心里不由得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