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孙太医验证,是因为暮绵绵怀孕时期食用了西域进贡的反季葡萄而惹起脉象混乱,与此有关的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至于当天辟谣的小李子、惠蓉皆被杖毙,赵太医被削去官职撵出了太医院,而其他人要么被发配到慎刑司,要么调去宫里其他地方干苦差。
同时,关于韩云鼎是女人的音讯曾经毫无不测地被传开了,热度甚至超越了两年前的暮绵绵。那天在场的人真实太多,要想瞒住真实是有些困难,何况孟胤运也好,费荣萱也好,基本没有想着要去瞒。
这关于大夏朝堂来说也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区区一个女人不只入朝为官,还屡建奇功,年岁轻轻地官至太傅,这几乎是史无前例,闻所未闻的事情,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了。有的上奏折细数出韩云鼎的十大罪行,恳求孟胤运严惩不贷,以费存正一党为首;而另外一些人山里细数了韩云鼎的十大功劳,请孟胤运宽恕韩云鼎的罪行,以韩南川、楚羽常一路为首。
只惋惜,蹲在天牢中的韩云鼎却是没有时机看到了。
大约是因为孟胤运才登基没几年,除了三王之乱那一次,还没有什么时机在朝堂中扫荡,所以天牢还是很洁净的,除了一股子新鲜的灰尘味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空荡荡的四面墙壁上,朝西开着一扇脑袋大的天窗,韩云鼎每天靠着那天窗里照进来的光线感知时间的流逝。
为了不使时间虚度,也为了让她的心不无聊到发疯,她开端静心打坐练习前世依稀记得的瑜珈举措,没有音乐就自己哼哼着。
她以为没有人看见,却不晓得,天牢里的狱卒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孟胤运。
当他得知韩云鼎在天牢里还不安分地跳着“奇异的舞蹈”,心里的怒火就愈加炙烈了,谁要是敢在早朝时提起韩云鼎,孟胤运立马清查他家祖宗十八代,若有一星半点不当就被申饬,那些写有韩云鼎名字的奏折只要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他从书案上扔下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十五天,睡梦中的韩云鼎突然觉得有一道视野盯着自己,让她简直无法入睡。
于是,她只得睁开眼睛。
乍一看到那个矮小的身影,韩云鼎弯起了唇,从柔软的干草铺上爬起来,走到铁窗前说道:“你还真的闯了出去。”没方法,被关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一个不是狱卒的人类,不管是谁她都恨不能冲上去摇摇尾巴。
“嗯。”南宫月竟然应了一声。
韩云鼎警觉地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如今说话方便么?”
南宫月点点头。
于是韩云鼎就地盘坐下来,说道:“你去耿家查探的后果怎么样了?那老人家晓得些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