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孟胤运问道。
“微臣不敢判定,请周太医廖太医也来看看。”孙太医擦着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
孟胤运便冲着周太医等人挥了挥手。周太医、廖太医也都上前给韩云鼎探了脉,神色也都是惊疑不定,直到孟胤运神色越来越不耐烦,那廖太医才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韩太傅他……她是男子之身!”
“什么?”孟胤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屋子里的大多数人也都是一脸的错愕。
孙太医也上前一步,说道:“微臣也不敢相信,但韩太傅的脉象的确是男子之象,绝无使男子受孕的能够。”
孟胤运再看向韩云鼎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似的,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
费荣萱猛地站起来大叫道:“欺君之罪!此乃欺君之罪!应该满门抄斩,来人,派人捉拿韩家上下,关进大牢等候问斩。”
韩云鼎照旧弯起了唇角,说道:“原来,大夏的江山曾经是由皇后娘娘做主了么?”
“还敢口出狂言!”费荣萱脸上一片盛怒之色,心底却早曾经乐开了花,这几乎是不测之喜,只需除掉韩家人,放眼整个大夏还有谁能与费家抗衡?她很快又转向暮绵绵,说,“还有你,明晓得她是一个男子,却知情不报,你该当何罪?”
“住口!”孟胤运喝止住费荣萱,整个屋子登时万籁俱寂。他渐渐地站起身走到韩云鼎面前,像不看法似地看着她,好久当前才启齿问道:“你真的是女人?”
韩云鼎并不急着答话,只是伸手分离了头上的紫金冠,让一头如墨般的黑发倾泄上去,一张中性的脸上无故端地添上了几分男子的妩媚,然后将喉间的假喉结撕去,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孟胤运,说:“的确如此。”
“那么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韩云鼎?”孟胤运问道。
“臣女是韩云鼎的双生妹妹韩云斐,韩家的嫡长女。六年前,因病逝世的是臣女的父亲及胞兄韩云鼎,因恐家中产业落入旁人之手,因此女扮男装承继家业!”韩云鼎迟缓而宁静地说道,“所以,臣女虽与敏贵妃一见如故,却不能够同她有半点私情,更不能够让她怀孕生子!皇后娘娘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莫须有的事情而已,还请皇上明鉴。”
“嫡长女?”费荣萱呢喃道,“皇后……庄敬皇后……”
韩云鼎说道:“正是。”
费荣萱不断觉得上天是眷顾自己的,不然为什么忽然带走韩家的嫡长女让她做了太子妃?若不是如此,她最多进东宫做一名太子良媛,孟胤运登基她也就是妍妃那一等。可如今她才晓得,她不断觉得侥幸的事原来是他人弃之弊履的东西!
孟胤运也是满脸的震惊,他不断以来所倚重的左膀右臂本来应该是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他盯着韩云鼎,说道:“进宫做皇后难道不能保住韩家么?”
“可是,臣女并不想做皇后。”韩云鼎直抒己见地说道。
“你!”孟胤运伸手指着她,狂怒的脸仿佛恨不能马上就将她吞下去似的,好一会儿他却猛地转身踹向旁边一盆半人高的盆栽。盆栽倒向一边,孟胤运的脸上也是一僵,众人赶紧扑了过来,众说纷纭地喊道:
“皇上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