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族还爵回乡,试探皇上的口吻,孙儿身体孱弱人尽皆知,想必皇上也不会强留。若皇上不准,便由孙儿留在京中,祖母您带着韩氏族人回庆安,再渐渐地转移韩氏的重心就是了。”
韩太夫人犹疑道:“这样能行?”
“以往韩家无法分开是什么缘由?”韩云鼎问道,不待韩太夫人答复便又说道,“由于韩家的全部根基都在庆安、京城这两地,到其他地方根本无法立足。如今,孙儿曾经替韩家打下了三处根基,无论在哪里,韩家都可以过得很好。”
韩太夫人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并没有由于韩云鼎的抚慰而伸展。
“祖母是担忧姑母么?”韩云鼎笑道,“如今易家获罪,皇上想怎样处置还不晓得,易太后得到了易家支撑在宫里的位置肯定一泻千里,而暮绵绵这次立了大功,皇上一定会破例晋封的,日后的溺爱也是指日可待的,即使只凭她和我义兄妹的关系,他人亦会因而而高看姑母一眼,祖母……”
韩太夫人摇摇头打断她的话,说:“斐儿,你说了这么多,那你自己呢?”
韩云鼎怔忡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说:“韩家嫡长子身体孱弱,拖了这么些年曾经很不容易了,拖不下去也没有人会疑心的。”
“那你今后呢?”韩太夫人诘问道,“按祖母之前说的去江南傅家?”
韩云鼎模棱两可地说:“祖母不需求忧心这个,孙儿可以从南疆那太平盛世的地方好端端地回来,难道恢复女儿身就会过不下去么?”只是,到那时分,她曾经与韩家有关,与大夏有关,即便还是要借着他人的身体,她还是想为自己而做些什么。
韩太夫人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她唬弄过来,她正要启齿,却被韩云鼎打断了。韩云鼎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说:“漉州、蜀州、湄州这三个地方,祖母觉得哪一处好?漉州临海,在那里我们可以开拓海运航线,与西方的鄂伦诸国停止海上贸易,其利益最丰。而蜀州为天府之国,在那里我们能以桑蚕农耕为业,虽然生活绝对复杂,但四面有通途相隔,最为平安。而南疆的湄州刚阅历战乱,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分,孙儿预备在那里买下几座矿山,以矿业为营。刚开端的时分一定会艰辛一些,但这也是给韩氏子孙一个重新抖擞的时机,就把这些庶务交给三哥打理吧,他不是不断想掌管家业么?没有我在,他或许也可以做得不错。”而且,韩明实有实力有野心,不会像韩太夫人一味畏缩,或许真能在另一范畴复兴韩家才好。
“蜀州吧!”韩太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阅历几十年风风雨雨,还是觉得简简单单的好些。”
韩云鼎点点头,又陪韩太夫人一同絮絮叨叨地说着韩家的将来,磋商找个时分跟韩明实谈个清楚,祖孙两人直聊到天色将晚,韩太夫人才想起来似的吩咐人摆饭,又非得看着韩云鼎歇下才肯分开。
好半晌,张嬷嬷几个才终于小声地将韩太夫人哄走了,韩云鼎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明明曾经累极了,但是她的神智却比往常愈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