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逼朕杀她,你也逼朕杀她,那你跟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孟胤运看着他,说道,“朕就是死不情愿受他们要挟!”
“只需韩大人一到,皇上就可以为敏婕妤报仇,微臣亲身为敏婕妤偿命!”李仲新说道。
韩云鼎冷笑了一声,说:“李统领你以为你杀了敏婕妤孟云焕和里头那些人就会善罢甘休?你以为孟云焕他大张旗鼓地带兵冲杀过去就是为了杀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婕妤?他下了那么大的注,不能够还在此时功亏一溃。”
“我们到里面去,在朝臣和百姓们面前杀敏婕妤,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了为难皇上的理由,一时之间必不敢向皇上入手。”李仲新烦躁地说道,“只需能为皇上争取一线时机,我就不会……”
他正说着,南宫月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他握剑的手,另一手敲向他抓住暮绵绵的伎俩。他手上一麻,不由得抓紧了对暮绵绵的钳制,暮绵绵下意识地就要逃开,李仲新握剑的伎俩就是一偏。离得最近的孟胤运想也没想地伸手握住短剑,另一手将暮绵绵拉到自己的怀中。
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一瞬间。紧接着,一院子的人都因孟胤运受伤而忙乱起来,所幸伤口不深,孟胤运抢过黄帆手中的布条草草地缠了一下,便拉着暮绵绵两人一同进了内室。
余下的人却只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院门突然被撞开了,李仲新手下的禁卫军如潮水一样退入院中,惶然地看着门口的孟云焕。他的一身银色铠甲染上了血,就像一个天堂修罗般站在那里。
韩云鼎的眼睛绝望地闭了闭,韩南川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赶上!
这时,孟胤运也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铠甲渐渐地走了出来。他将暮绵绵推到韩云鼎身边,而自己却走到最后面看着孟云焕,说:“三弟,你这是要造反?”
“臣弟不敢。”孟云焕说道,“臣弟是来清君侧的,只需皇兄肯交出那妖妇,从妖妇的迷惑中清醒过来,您自然还是皇上。”
“朕与你兄弟一场,你在想什么朕会不清楚么?既然曾经兵戎相见,又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孟胤运说着,看着那些互相搀扶着站到孟云焕身边的朝臣,唇边挑起一丝讽笑,说,“若朕不肯交呢?”
葛秀白一脸憔悴,表情看来也格外的痛心疾首:“皇上曾经被那妖妇迷得得到明智了!”
接着朝臣们就开端痛哭道:
“皇上!”
“皇上啊……”
孟胤运神色一冷,说:“朕还没死呢!回京当前才是你们该哭的时分!”
“为了祖宗的百年基业,为了孟氏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民苍生,臣弟只好违抗君令了。”孟云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