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韩云鼎沉着摇头道:“是的。”
韩太夫人点点头,说:“那你便带上她去吧,若皇上准许,也好替你猎些彩头回来。”
韩云鼎心里登时了然,只怕韩太夫人一开端便是带着这个目的去见暮绵绵姐弟俩的,果真是足智多谋。虽然不晓得暮绵绵混进韩府有什么目的,但若她晓得本人只是被当作一枚棋子的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怎样不回话?”韩太夫人疑惑地出声。
韩云鼎赶紧收敛心神,说:“祖母,那暮绵绵性格恶劣,即便进了宫也未必能帮上太后娘娘,再说,那日在京城暮绵绵曾经见过皇上了。”接着,韩云鼎把暮绵绵夺了孟胤运玉佩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先前见过?”韩太夫人倒是吃了一惊,略略思索了一下,说,“但皇上只派人私下寻觅,并未盛怒。我也不过是有这个想法,原也只是未雨绸缪罢了,且带她在皇上露个面,可以入了皇上的眼是最好,入不了自然也就罢了,不用强求。”
韩云鼎暗暗心惊,韩太夫人这一连串布置清楚是早晓得韩太后的意图似的,先是送走韩云鼎,然后再将暮绵绵送入宫中替韩太后稳固位置……不,或许不止是暮绵绵,韩太夫人对暮绵绵的表现并不在意,那就肯定还藏有后手!
韩太夫人不是没有留意到韩云鼎眼里闪过的诧异,但她并没有为本人解释什么,只是一派安然地叹着气,说:“人老了,出来这一会儿便坐不住了,你身体不好,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便唤了里面的丫鬟出去扶她回多寿苑去了。
韩云鼎亲身扶着韩太夫人的胳膊送她出去,站在门口目送老人家远去。
南宫月将易维啸送来的古画收进匣中,问:“这幅画要如何处置?”
“收起来吧。”韩云鼎看也不看南宫月,只随手端过几上的茶杯,捧在手心里渐渐地平复着她的心境,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啜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宫月,说,“连老夫人都晓得的事情你打听不出来?”
“属下能干。”南宫月早已预备好标准答案。
韩云鼎觉得喉头仿佛被哽了一下,好半晌才将一口气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慢条斯理地吹着茶碗里的茶叶,说:“何必呢?若你没有诚意协作就早点说出来,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光景,还是不要拿来糜费的好。”
南宫月的举措顿了一下,抬起手将装着画卷的匣子放到多宝格的顶层,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韩云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