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训练的时候苦,比中弹的时候痛,让他有心理准备。
“白尘,如果要把伤痛列出等级,在贝瑟默你受的伤大概是六级,那么这个戒的过程或许是十级。”
“老师,还有一种痛的等级是毫无止境也无法丈量的。”
“什么?”
“就是她不在我身边。”
哪种痛能比得上他满世界找不到裴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撕心裂肺,答案是没有。
他眸底的光慢慢得聚拢收紧,望向裴羽的眼神里只有坚定。
裴羽附上他的手,将自己的手包裹在他宽大的掌心,她原本很想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是季若琛么?还是另有其人。
她想亲手了结这个人。
但看到季白尘的神情后,她脑中唯一的念头是陪着他。
他是无所不能的季白尘,为什么不相信他。
他说可以的,那就一定可以。
“我陪着你,”裴羽扬着嘴角,不就是苦嘛,大不了一起吃。
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从小到大吃的苦还不够多么,不差这点了。
季白尘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朝她笑了笑,“好。”
“我觉得我们俩都生得命不好,好像一直都在受罪吃苦,”裴羽的眸子转了转,声音里泛着苦涩。
“不过老天让我们吃这么多苦,一定会给我们安慰的。”
裴羽说到这里,紧绷的神情慢慢淡开了,眼底眉梢转瞬就镶上了暖意。
季白尘等着她说完,柔情似水得望着她,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但他没舍得打断,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那就是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得在一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