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瞬间被碾得分崩离析,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能拿得出季白尘的笔。
不过眼下问题没这么简单,先不论这丫头身份,最让她惊恐的是,于季白尘而言,自己压根什么都算不上。
季白尘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连靠近他身侧都不行。
更别说只为他定制的钢笔,从来都是只供着他一人。
钱诗芸咬着唇瓣,不敢再乱吠。
裴羽达到了恐吓的目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想必钱诗芸已经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还别说,季白尘这三个字还是好用,不用说出口,拿出一支笔都够吓人的。
黑衣人见钱诗芸惊慌失措的神情,都退在一边,不敢再为难裴羽和尹笑。
裴羽挽起尹笑离开。
钱诗芸望着裴羽的背影,不住地打着冷战,明明走廊内暖气很足,可她却被刚才的一幕浇得透心凉。
她没资格去深思那个丫头到底是谁,内心的恐惧袭来,只能腿一软瘫在地上。
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所依仗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
入了冬,外头实在冻人,裴羽缩着手懒得捏碎爆珠,就这么把烟点着。
尹笑习以为常,能让这位祖宗忍着烟瘾几个小时的,也就只有拍卖会了,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只不过尹笑深知裴羽的性子,和季白尘相关的人,祖宗有自己解决的套路,还用不上她发力。
裴羽抽烟的动作很是销魂,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将烟挪进嘴里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得仰着头,烟尾没入口中与唇齿交缠,看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她时不时得抚弄着垂在耳畔的长发,若是一般女孩这么做,尹笑多半会在心里嘀咕一句,就不怕烧着头发,可这人是裴羽,雪肌红唇,清冷矜贵,举手投足都是风情,那微微上挑的杏眸冷得足以之人于千里之外。
尹笑在一旁无聊,刷着手机等自家司机,迟疑了半刻还是开了口,“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