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榻前的两个女儿,尤其是冯昭神色里无法掩饰的忧色。
余嬷嬷道:“有劳郎中给老夫人下方抓药,老夫人这是……”
郎中看了看余氏,似有忌讳。
冯昭道:“妹妹陪着娘。”
她随余嬷嬷与郎中来到小厅,早有侍女备好了笔墨,朗中低声道:“老夫人是激怒攻心伤了心脉,再也受不得刺激了,需平心静气地调养。”
余嬷嬷道:“不应该呀,之前老夫人挺高兴的。”
郎中诊的脉便如此,她提笔写了方子,“着人去抓药罢。”
冯昭与余嬷嬷点了一下头,余嬷嬷掏了一只荷包出来,“有劳郎中了。”
郎中会意,提高嗓门道:“老夫人是忧虑过重,情深不寿,你们要多加开导。”
言下之意,是她想念早逝的亡夫了。
余嬷嬷道:“来人,送郎中。”
忧虑过重,情深不寿,要多加开导……
这些都是鬼话,也是骗外头的。
高祖皇帝给祖母的秘函里,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余氏看过后会吐血昏迷。
“娘……”冯昭唤了一声。
余氏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遍,那匣子不见了,想来那秘函也不见了,问道:“冯嬷嬷呢?”
余嬷嬷道:“我令人去寻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