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兴回过神来,他不信,他才是一家之主,这么大事的,怎会不与他商量就和离了,他一路疾奔,路上又有官员问道:“汪大人,汪世子成亲不足半月,怎就和离了,如此行事,婚姻岂非儿戏?”
汪德兴无法回应,拼命往家赶。
汪家祖上虽是定北立功,到了上任安乐候不成器,在朝中官职全无,只落了个空头爵位。汪德兴在其母的教导下,走的是文官路子,年轻时十年寒窗,十九岁时终于考中秀才。他有爵位,自不需再考举人,在其母打点下,谋了个礼部员外郎的闲职,实职也是正五品,还有个正二品的爵位,也长极是不错了。
与汤大人说话的官员见汪德兴过来,立时散去,与旁边的人继续低声议论。
汪德兴低声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汤大人道:“汪候爷,你不知道你儿子昨儿干了一桩惊动皇城的大事?”
汪德兴凝了一下,“他们说文台与冯氏和离,这怎么可能?”还骄傲的挺了挺胸,一定是有人嫉妒他儿子才德兼备,故意诬陷,乱传谣言。
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就不面对现实,仿佛他儿子很优秀,诗再好,品行不佳,也没人敢嫁。
汤大人默了片刻,难怪安乐候府乱成一团全没规矩,他居然不知道,汤大人很是同情汪德兴,但又想到汤夫人昨晚说的事,不替次子解除婚约,就别回家,“汪候爷,贵府世子、千金太过惊世骇俗,犬子高攀不上,这婚约还是就此作罢。”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汪德兴愣愣望着汤大人,“老汤,是我哪个儿子又惹了事端?我昨晚二更返家,用罢暮食,看了会书在前院书院歇下,还请指点一二。”
他不知道,他不是汪家当家人。
汤大人摇了摇头,“昨儿贵府世子因宠妾灭妻,与冯家大娘子和离,此事惊动了安康长公主、高老夫人……”
“我儿子宠妾灭妻,哈哈……老汤,你真会开玩笑,我儿子十天前才成的亲,妾,连通房都被我夫人打发了,哪来的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