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中的局面有些耐人寻味,尤其是近些年来,就连久立巅峰的正安帝都觉得自己有些控不住局了。
这些儿子一天天日渐茁壮,他想控制都已经无心控制了。
叶司丞还算是能稍稍帮他撑撑台面,有叶司丞坐镇朝纲,这些儿子就不会闹得太过分。
可他总觉得,一直这么积压下去。
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尤其是这次大靖危局,三境开战的风向,西境的饥荒,他更清楚直观地了解到了儿子过多产生的弊病。
导致选将一事无限期的拖长。
但也没办法。
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腰带呢。
所以实际上这月余时间以来,最烦的人并不是叶司丞,也不是王璞齐。
是他。
再加身体本就不好,病情越发的反复。
连美色都难以撩拨他的满腹愁肠了。
他很想找一件舒心的事情做,可思来想去居然一件都没有。
龙书案上厚厚的一叠奏章让他毫无头绪。
正赶这天。
七月二十七。
他正一边吃着药,一边翻阅奏章。
一个脑袋两个大。
贴身近臣从殿外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