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在身后望着她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心刚舒展开的褶皱又重新皱了起来,眼眸中的迷茫散去,疑惑更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韩青芜现在也有点麻爪。不知道是该当断则断,立马遁走逃脱升天;还是顺心而为,留下来珍惜不多的时间,和他过完这或许仅有的一世情缘。
韩青芜现在比较惜命,但也不想违背心意往后遗憾,一时间犹豫不决。
就在这样犹豫不定的时候,她这次从南边带回来的东西顺顺利利地卖光了,赚回一笔不小的回报,喜得二堂哥三堂哥手舞足蹈,陡然升起万丈豪情。
他们打算趁着干这行的人少,多来回几趟,说不定很快就能过上传说中吃喝不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样的美好生活呢。
有着这样的希冀,别说倒货路上会遇到的危险,抑或在南边进货时的困难,等等等等,都不再是需要顾忌的问题。
俗话讲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不都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韩青芜拦不住他们,知道拦了也没用,索性让他们自己去闯去为期待中的美好生活奋斗好了。
等摔倒了自个儿爬起来就有经验,就能清楚以后该怎样走更好,否则别人说再多都只是空话,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说不好还会结怨,何必。
韩青芜不拦,看到明确利益的堂伯父一家不禁都动心不已,开始为下一趟南下倒货之行做起了准备。
在他们做好准备之前,宋立军先过来找司刑了。
“司先生,我们准备回南方了,您要不要一起?”宋立军开门见山地前来询问。
司刑听后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向同样在场的韩青芜。
其实他是无所谓的,他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归属感,在哪里都可以,前提是只要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就在他身边。
自从他说想起了什么,他发现身边人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这让他有些在意,现在具体去哪里当然是看她的意见,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
宋立军隐约看懂了司先生这一扭头动作中的深刻用意,嘴角顿时忍不住抽了抽,转而殷切地看向韩青芜。
他们当然是希望能和司先生一起来再一起走的,就怕眼前这位姑奶奶不会同意。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人家的家乡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能够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地在别处安然生活的人能有几个,更何况还是个姑娘家。
宋立军这么一想,都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却不想听到韩青芜不答反问地提起早就被他忽略的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