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那日,他失手重伤她皇宫之中,他又故意软禁她。一次又一次,他伤她,负她。初见时的那声“天狼哥哥”,那种深切的思念,真挚的情动,如今怕是再也看不到了。是他自己将她那张天真的脸,逐渐的逼迫到扭曲,亦或许,如今的她,于他,应该是怨、是恨吧。
光洁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弧度,不是微笑,而是自嘲。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走到如今这步,他能怪谁。
“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耳边,回荡着师父临终之前的告诫。
是啊,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江山或者美人,他只能先顾前者,想要万人之上,坐拥江山,就注定了一辈子孤独,做一个孤家寡人。
捏着奏报的双手,渐渐的收紧,深邃的眼眸中,墨色渐深,适才回忆产生的情动和心软,依然尽数掩去,取而代之的是肃杀和冰冷。
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
一瞬间,在南宫天澜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么一句话。权利最终还是战胜了他对儿女私情的向往。从某些方面而言,南宫天澜确实很适合成为一个君王,统治江山。
因为他够狠,够无情。
自古以来,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君王身上。
那张奏报,已经在他的手中化为粉末,冷眉一横,“来人!”
“老奴在!”一直守在南宫天澜身边的公公立刻上前两步,弯身行礼。
“凤国女皇生辰将近,传朕旨意,准备厚礼,朕要亲自前往凤国,为其祝贺。”说话间,南宫天澜已经站起身来,身子微微偏转,眼神空洞的望着远处。
“老奴领旨,这就去办。”话落,缓缓起身,往殿外退去,刚要退出殿门的时候,南宫天澜又发话了。
“等一下!”剑眉一挑,随即握起御桌上的狼嚎,笔走游龙,“把这封书信,绑在送奏报来的信鸽腿上。记住,你要亲自办,要是有任何差错,小心你的脑袋!”
“老奴明白,老奴一定办妥,皇上放心。”公公立刻上前,将桌上的书信拿过来,“若是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老奴就先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