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绛云今日的话意便是,她有些被司俨给宠坏了,而且她比她嫁人之前还要娇气。就算她真的同那些家人子置气,也万万不该同身为君王的司俨哭闹。
裴鸢也因而反思了她今日的行为,她原本下定了决心,要变得成熟懂事些,也不想总让司俨将她当成孩子看,却没成想她做出的许多举动,还是跟任性骄纵的孩子没两样。
幸而司俨他,并没有同她计较。
虽然司俨在这几月中,教会了她许多的东西,裴鸢本以为自己有了进步,但是家人子的事却触及到了她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
那根弦原本就被崩得极紧,它只消轻轻地被外力一拨,就极容易断掉。
她也因而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一下子便失控了。
回顾她短短十几年的人生,貌似她做的所有不理智的决定,亦或是突然产生的一些偏激想法,归根究底,也都是因为司俨这个人。
思及此,小姑娘长且浓密的睫毛正不断地上下翕动着。
半晌,方才讷声回道:“夫君…我今日做错了。”
小姑娘乖巧的模样让司俨的心中蓦地涌起了淡淡的愉悦,他情难自禁地将娇小怜人的她横抱在身,一臂担着她的腿弯,另一臂则搂护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问道:“那你错哪儿了?”
裴鸢垂眸,赧然地认错道:“我不该同你发脾气,也不该那么娇气任性……”
司俨听罢这话后,复将怀中的小姑娘拥紧了几分,他觉自己同阏临相比,毕竟还占着地理上的优势。
裴鸢今日同太子暗生龃龉,入夜又对他这个夫君产生了愧疚的心理,看来她对太子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厚牢固。
两人既是见不了面,那他总能得到机会趁虚而入。
——“那你该如何补偿我?”
司俨这样一问,裴鸢的面上却显露了几分懵然。
她不知所措地摇着脑袋,司俨却低首亲了她一口,随即便将她抱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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